1. 小麦收割机冒黑烟什么原因
生产队的牛屋远离村庄,孤零零的戳在野地里。土墙,草屋,屋前房后都是牛粪马粪,黑黢黢,如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蹲在那里喘气。牛屋是土改前建的,已经用了30多年。牛屋前一棵泡桐树,像一把巨大的伞,遮天蔽日。树下有一口水井,四五米深。井水又凉又甜,天然绿色的饮料。
牛屋除了养着生产队的十几匹牲口,也成了村里几个老男人的俱乐部。
我和二歪进去的时候,几个老男人正在打扑克。刘金河,曹琉璃、韩大雷、二歪的哥哥胜利,还有老缺。
金河的大爷解放前用赌博赢来的200个袁大头买了10亩地,一季庄稼没收,村里土改,地被没收归公,还被戴了地主帽子。仨儿子背着四类分子的名分,一辈子没有翻过身来。
胜利他娘名声不好,三个儿子注定打一辈子光棍。曹琉璃小时候头上长疮破相,姑娘看一眼,吓的几天不敢出门,谁也不会嫁给他。
老缺没个名字,也没有娶上媳妇,跟着哥嫂过。他每天要饭回来就在牛屋门槛上坐着,不说话,也不动。村里人说他缺心眼,其实并不是实缺。他要饭从不在附近村里,爱到仪封园艺场去。村里要的多是窝窝头,园艺场吃商品粮的工人多,给的基本是白面馒头,碰上个心眼儿好的还给件破旧的劳动服。
老缺看到我和二歪头来了,嘟囔:“你们小屁孩来着干啥,不回家睡觉去。”
牛屋里栓着七八头牛,旁边的两间分别喂着驴和骡子。屋里油灯亮着,是一个又黑又粗的罐头瓶子,灯捻是一根粗布拧成的,拇指粗细,火把一样,上面冒着一股黑烟。屋里的尿骚味很冲,里面还裹挟着炒熟的黄豆香味。刚进去感到味道呛鼻子,呆上一会儿,屎尿味和人气的味道混成一体,难以辨别。
我和二歪进屋,几个人不打牌了。韩大雷把嘴咧到了后脑勺:“你们两个来干啥,回家去?”
我说:“大雷叔,我胃亏肉,想弄点肉填填肚子解解馋。”
琉璃一脸的坏笑:“你找二歪他妈,她能让你解馋。”
胜利和二歪一起骂韩大雷是鲶鱼头,韩大雷不还嘴,就是干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饲养员刘德义在旁边起哄架秧子:“小毛孩儿,懂哈?”刘德义的话引来一阵坏笑。
刘德义是个70多岁的干巴老头,像个老猴子,一肚子坏水。生产队的麦秸跺盖在牛屋前,那是生产队牛驴一冬一春饲料,村里常有妇女蒯个篮子到牛屋来,偷点麦秸回家引火做饭。麦秸跺很快被薅去一半。
生产队长刘铁头急眼了,骂刘德义,让他不管想啥办法,一定看住麦秸,不然开春牲口没吃的。刘德义对付这样的人有办法。他不骂人,不着急。遇到女人过来薅麦秸,不吭不响,从后面一把抱住。来偷麦秸的女人不是外人,单门独户的人家,女人没有胆子来偷麦秸,来的全是刘德义家族里的女人。他不管不顾,除了自己屋里的孙女和儿媳妇,其他女人概不放过。女人们被占便宜,红着脸,骂几句走开,好几天不来牛屋。刘德义落个坏名声,麦秸却真的看住了。
有人说,牛屋就是个酱菜缸,好人也给你染黑了。我后悔不该来,晚上的牛屋是老男人的天下。
金河捋着韩大雷的脖子说:“锅里还有芋头,哥给你煮的,先垫垫肚子,讲完故事我给你弄好吃的。”
大家有坐有站,有的靠在牛槽柱子上。老缺依然蹲在门槛上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自言自语。韩大雷看看大家,自己憋不住了,便开了口:“今天讲一个《二亩半芝麻》的故事。”
金河不耐烦了:“又炒剩饭,这个故事早说过了,换个新鲜的。”
胜利把金河推开:“你听过,别人不一定听过,不愿听一边去凉快去。”
金河说:“你们听吧,我去土山弄点儿骨头,一会儿用。”
金河一会儿弄过来一篮子红薯芋头,放到屋里。到井里打一桶水淘洗干净。他对顺利说:“你也别听了,到土山寨雷家弄几根骨头,一会儿我们套狗吃。”
雷家专门杀猪宰牛,一年四季有骨头和肉卖。顺利对这事儿有兴趣,因为他偷偷喜欢雷家的那个胖脸姑娘,总想找借口去几趟,解解眼馋。赶上雷家煮骨头,还能唆几块,嘴也能解一下馋。顺利骑上自行车走了。
现在我和二歪才算明白了,这几个老男人要弄狗吃,他们赶上了。
韩大雷斜眼看金河外出了,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个老头生了仨闺女,模样一个比一个长的好。老大长的周正,大眼珠,双眼皮,外号叫“百人笑”。老二脸皮最白,似六月熟透的水蜜桃,白里透红人见口水直流,都想上去咬一口,人送外号“千人喜”。老三脸蛋最靓,白里透红,个子细又高,里里外外都长的叫人疼,外号叫“万人迷”。
三个女儿是老头的命根子头,真是疼爱至极,一直没有给她们找到合适的对象。眼看大女儿二十岁了,还没嫁出去。那一年,老汉种了二亩半芝麻。芝麻快熟的时候,有人到芝麻地里磕麻梭,就是把那些熟透的芝麻梭扯下来,一个一个剥开梭,将芝麻崩到嘴里。要说吃也吃不了多少,关键是把芝麻都一片一片踩倒在地上,倒地的芝麻被白白糟蹋了。
老汉非常着急,在地头搭了个棚子看芝麻。那天,老汉外出办事,让大女儿看芝麻。打哆嗦来到芝麻地,刚坐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走进芝麻地。他对女孩儿说:“您家的芝麻不错呀?”
讲到这儿,韩大雷不讲了,故意卖关子:“书先按下不表,先干活儿,吃饱喝足,一会儿接着讲。”
刘德义洗锅,金河烧火,老缺打水,一会儿收拾妥当。看胜利没有回来,韩大雷对我说:“老侄子,走,跟我逮小小雀去。”
牛屋里的小小雀很多,因为这里有麦秸跺。一个生产队几万斤麦子产的麦秸,能跺起五层楼高的麦秸垛,每天都有几千只小小雀在这里栖息筑窝。牛屋是泥墙草屋,屋檐下的檩条和砖头有很多缝隙,也是小小雀安家的好地方。韩大雷搬个木梯,我拿着手电筒,二歪掂着一个布袋,三人直接去了麦秸跺。
夜里逮小小雀很简单,用手电筒对着它们的窝直射,面对灯光,小小雀大部分是无奈的闭上眼睛不动,也有的唧唧叫着往里缩。它的窝深度有限,最深也就半米,只要伸手一掏就逮住了。掏出来后要尽快弄死,一松手它就能从手里挣脱飞走。我没有经验,掏出来一个高兴的不得了,手一松,小小雀一头飞进夜色。韩大雷有经验,掏出小雀后两个手指头一捏,就没命了。然后往布袋里一扔。
三个人围着麦秸剁共逮了100多只。装了半截面布袋。我觉得不过瘾,还想再到牛屋里逮一些。韩大雷一脸严肃告诫说:“人要讲点良心,要知道细水才能长流,给鸟留点后路。你一次把小小雀掏尽杀绝,以后想吃就难了。”
韩大雷下手剥,镰刀在肚子上划个口,用手一捋,连毛带皮都下来了。刚才还是一只长满羽毛的小鸟,眨眼间就成了一个肉蛋儿。亮晶晶,油汪汪,又细又嫩, 让人垂涎欲滴。然后他唰锅,把刘德义藏的半碗大油从床底翻了出来,把肉蛋扔在锅里,嗤嗤啦啦响过后,牛屋里就有了扑鼻的肉香。
几个人看到小小雀熟了,都围过来用手捏着吃。刘德义刚才忙着在其他房间喂驴马。看到鲶鱼头在做吃的,骂上了:“小小雀也是一条命,恁就这么忍心弄死吃了它。你们这帮玩意儿,净做坏良心的事儿,以后不要来牛屋玩了。”
韩大雷不说话,在闷着头吃。刘德义一看没有人理他,凑上来捏了一只放进嘴里用劲猛嚼,嘴角流出哈喇子。鲶鱼头说:“你骂呀,不要吃了。”
刘德义笑道:“你们用我的锅,用我的油,我再不吃点儿就亏死了。跟着你们这些人,也只能坏良心了。”
胜利回来了,掂了半布袋猪骨头。金河说,你看这骨头,上面连点肉筋都没有,你不能挑点带肉的骨头买?
胜利道:“带肉筋的骨头要一斤麦子换一斤,这样的骨头一斤麦子换三斤。一会儿有狗肉吃。”
胜利没说实话,那个胖妞只是给他飞了一眼,他就按照一斤麦子换一斤的价格把这些没肉的骨头买了。麦子也不是他家里出,以后生产队给牛驴铡草料的时候,从麦秸跺里筛出来的麦子就够了。大锅旺火,一会儿牛屋里飘出肉香。
韩大雷从腰里抽出一团铁丝,有十多米长,两头都系着一截一米长的木头。
二外歪不明白:“这玩意儿能逮住狗?”
金河说:“狗鼻子最灵,几里外闻到肉香就跑过来了。到时候把电话线系个活扣,前面放一块骨头,绝对跑不掉。”
逮狗的是胜利、金河两个人,我和二歪在旁边打下手。狗天生有贼性,吃东西不会大摇大摆,往往是从后面的窗户上溜进来,趁人不备叼住骨头就跑。生产队的牛屋是用黄泥掺着麦秸跺起来的土墙,很厚很结实。每一间屋子的后墙都留一个一米见方的窗口,冬天,饲养员用麦秸填实挡风挡雪,天热的时候弄开通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方便清理牛马粪便,这窗口成了绝佳狩猎场。
胜利把窗户的麦秸掏出,在墙里面钉个一米多长的木撅,离地一米五的高度,把肉骨头吊在木撅的最前端,离墙有七八十公分的距离。这个距离让想吃到骨头的狗两腿悬空,要腾起身子才能吃到。胜利探身把铁丝扣好,两端系在牛屋的木梁上。口不大,直径有30公分。只要狗腾身过来,正好把头钻进套子,狗会荡起绝命秋千。
正如所料,不大会儿功夫,便听到隔壁有狗的惨叫声,一条大黄狗被吊在环扣上。那个扣本来是死扣儿,黄狗钻进去越扯越紧,越挣扎越没有换气的空间。又气又急恨不得连嗓子都给喊出来。垂死挣扎,命悬一线,这些词儿考试的时候,我都不会,现在看了这个场面彻底明白了。
黄狗个头很大,也很肥硕,浑身金黄色的皮毛金光发亮。看到几个人进来,知道是要祂小命的仇人,要扑过来撕咬他们。如果这个时候黄狗扑过来,祂会咬住人的脖子,像撕烧鸡一样撕烂,咬碎。无奈,祂始终挣扎不掉脖子的枷锁,后面两条腿支地,纵有千般力气,现在也无力发出,祂的生命通道已经关闭,只能身不由己的向鬼门关快速滑去。
金河和胜利两个人,一人一边,用力拉紧环扣,几分钟后,黄狗一命呜呼。
金河喘着粗气对琉璃说:“为了你解馋过瘾,把我的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待会儿多讲个故事犒劳我。这条狗有四五十斤,撑死也吃不完。”
韩大雷问大家是想吃褪毛带皮的狗肉,还是剥皮狗肉。金河想要这张狗皮,说冬天的狗皮绒多毛厚,留住这张皮做个狗皮褥子最好了。
金河剥狗皮动作非常熟练,三下五除二把狗后半截身的皮扒了下来,只剩下狗头上的皮还带着。金河把狗从横梁上放下,准备剥掉狗头上的皮开膛破肚取杂碎,那条狗突然站起来从屋里蹿了出去。众人一愣神,没有反应过来。韩大雷操起旁边的木叉喊:“快追,到嘴的肉要飞跑了。” 一干人抄起扁担、锄头等家伙喊叫着追了出去。
狗并没有跑远,身上已被剥掉的皮蒙住了双眼,只能作垂死挣扎。几个人围上去一顿乱棍将狗放倒在地。韩大雷感慨万千:“人说猫有九条命,狗有三条,老话儿真不假,这家伙命大,我们吃了要遭报应的。我的祖宗我的神,有报应都冲我来吧,反正我也活不过一百岁了。”
我有点小感动,为韩大雷的仗义和大肚。胜利说:“狗通人性,狗是神灵,祂以后会到阎王爷那儿告我们的状。”
金河说:“啥命大不命大,刚才把狗勒死了,剥皮的时候祂又缓过气来,别说这些丧气话。”
牛屋里除了盐,葱姜蒜啥佐料都没有。老缺烧火有一手,村里办喜忧大典事儿都是他烧火。不一会儿,屋里飘起了狗肉味儿。我和二歪不住的抽鼻子,狗肉的香味儿直往脑子里钻。
吃完狗肉已经到了后半夜。我和二歪还惦记万人迷啥结果。韩大雷说,回家的路上给你讲。
冬夜月高星稀,寒意牵绕,地上冒出了蒸汽,雾蒙蒙的。刚才吃了狗肉,几个人浑身烦燥发热,肚子里有个煤气炉一样往外冒火,寒冬腊月的寒风也不觉得阴冷刺骨了。
几个老男人把剩下的狗肉分开带回了家,骨头埋在牛屋外面,金河把狗皮订到了牛屋内墙上凉了起来。我没敢要肉,怕带回家大爷打他。月色下,几个老男人带着两个小屁孩,深一脚浅一脚走路,一边讲故事。
这个故事后面有点黄,对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小伙子来说,却极具性诱惑,从那天起,我和二歪经常幢憬自己能碰到看芝麻的三姐妹,白捡个漂亮媳妇不说,还能赚二亩半芝麻。
老男人们想不到,今天吃的那条狗,是支书王歪嘴的命根子,明天一帮老光棍就要大难临头了。
2. 收割机冒黑烟是什么原因
首先必须确定是发动机丢转,而不是传动系皮带打滑。发动机丢转首先检查油路有无堵塞,过滤器,喷油泵,喷油器,要是发动机严重冒黑烟,就要检查增压机,以及气门,活塞环磨损情况了。
3. 收割机缺水后冒黑烟,自
1,柴油机进气系统漏气会使空气未经滤清器过滤直接进入柴油机气缸参与燃烧,空气中的尘土及机械杂质进入气缸会造成缸套、活塞及活塞环等零件的早期磨损,致使收割机、拖拉机等农业机械功率下降,油耗增加。
2,拿下空气滤清器罩,稍加大油门,让柴油机中速运转,此时,堵严进气管,让空气无法从滤清器的进气口进入气缸,观察柴油机的运转情况,如果柴油机在几秒钟内转速迅速下降,排气管冒黑烟,自行熄火,说明进气系统不漏气;如果柴油机转速逐惭下降,排气管冒黑烟,但还能转,自行熄火需较长时间,说明有轻微漏气;如果柴油机还能继续工作,排气管只是冒黑烟,不能自行熄火,说明空气未经滤清器直接进入气缸,即进气系统严重漏气。
3,装复空气滤清器罩,检查进气系统哪个连接部位漏气。在柴油机运转时用小纸片贴近接头处试验,若小纸片飘动,说明此处漏气;若小纸片一下被吸住,说明漏气严重。 发动机进气系统漏气,应及时查找原因,排除故障,确保柴油机正常工作,使农业机械高效、低耗进行生产作业。
4. 小麦收割机冒黑烟无力
一、货车上坡无力黑烟大的原因:
1、供油系统堵塞,致使油泵油量少;
2、增压器出故障,发动机烧机油;
3、油品质量差,不完全燃烧;
4、没有及时降低档位,动力不足。
二、货车上坡无力黑烟大的维修建议:
1、清洗汽车供油系统线路,保障油路畅通;
2、维护好增压器,避免发动机烧机油;
3、使用优质的石油或柴油;
4、上坡时提前降档,保证汽车动力充足。
5. 收割机冒黑烟怎么回事
柴油机排气冒烟 柴油机正常工作时,排气为无色或浅灰色,负荷较重时为灰色,如果柴油机运转时冒黑烟、蓝烟、白烟,均属排气冒烟,说明柴油机有故障,
6. 小麦收割机冒黑烟什么原因造成的
工作部件堵塞造成熄火。表现为熄火前发动机转速逐渐降低,排气管冒黑烟。遇到这种情况,应首先检查联合收割机割台、滚筒等工作部件有无堵塞。如有堵塞,将堵塞清理后,发动机一般可重新起动。此外,发动机因润滑不良,出现抱轴烧瓦事故,也会产生这种现象,如遇这种情况,则发动机需要大修。
发动机燃油供给不畅造成熄火。表现为机器熄火前发动机转速不稳或缓慢下降,但排气管无明显冒黑烟现象。遇到这种情况,应检查油箱内的燃油是否耗尽,输油泵供油是否正常,沉淀杯进油口有无杂物堵挡,柴油滤清器是否过脏。如柴油滤清器过脏,则应拆下柴油滤清器,清洗后重新安装,并排除油路中的空气。
发动机供油突然中断或负荷突然增加造成熄火。机器熄火前没有转速降低的过程,呈突发性的熄火。这种情况下,应首先检查发动机部件有无突然松动或脱落,对于由熄火电磁阀控制高压油泵供油拉杆的发动机,还应检查熄火电磁阀是否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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